西南旧事8
高干大院🈶️年上强制🈶️破镜重圆🈶️私设年龄差14岁
OOC❗️介意勿入❗️
请勿上升❌
天台的风吹的人呼吸困难，夹杂着初冬的冷冽呼啸而过，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苦难喷涌出来。
刘耀文回过头，他看着双目通红的贺峻霖，猛然间想起了那年两人低声亲密无间地交谈着所有秘密，昔日好友从某一刻被彻底隔绝开了，他在那一头还反复咀嚼着那些美好，却不知从一开始，那些记忆便是成年人的政治交好带来的附加品。
“你一点都不知道吗？”他的声音嘶哑，突然想问问他的好友，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不知道所有人都在迫不及待地蚕食权力，还是不知道他的父亲成为了首当其冲的既得利益者。
贺峻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悲哀的，又认命的笑。
他笑的皱起眉，似哭又像叹息，嘴唇颤抖。
长发飞舞，于风中萧索站立，一字一句地将过往云烟尽数划去
哽咽着轻声说道：“耀文儿，我们该长大了”
“向前看吧”
今日乌云密布，不知何时已经开始飘起细细的雪粒。
落在刘耀文沉默的肩上宛若一颗颗巨石，他抬起头，望向阴沉沉的看不到尽头的天空，闭了闭眼。
向前看吧，向前看吧，所有人都说向前看吧。
舞台完成的很成功，掌声雷动时，陆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站在后面看着台前并排弯腰致谢的两人还是心情很复杂。
旁边的宋晓乐更是激动的两眼汪汪，扇着风克制着眼泪不弄花她的底妆。
“终于结束了”她近乎哀嚎了一声，似乎有一种熬过苦难的错觉，拉着陆星的手，美甲都要扎进对方肉里。
“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吗！”
陆星抽着凉气，手往回抽了好几下，叹了一口气，语气稍显沧桑：“我当然知道”
主演有矛盾，连带着所有人都小心翼翼，要不是时间来不及，宋晓乐都恨不得自己上阵，此时终于苦尽甘来，舞台剧圆满结束，甚至还给出了极好的评价，她兴奋不已。
连刘耀文和贺峻霖两人微妙的氛围都可以忽略，一下台大手一挥，说带着所有人去放松。
进西南大的非富即贵要么则是人中龙凤，宋晓乐更是家境富裕，动作极快的定了个非常之高端的餐厅，里面可以唱歌吃饭睡觉，相当于一个会所。
但因为私密性极高，且服务好，接待的大多数都是会员，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甚至贺峻霖也是跟着家里年龄大一些的堂哥来过一次。
宋晓乐拿着不知道谁的黑色卡片快速报出数字，身着白色旗袍的侍者立刻将人带到了吃饭的包厢。看得站在后面的贺峻霖挑了挑眉，对这个打扮成熟的小姑娘有了底，估计是哪家的小辈。
包厢非常大，雕花屏风隔断，一侧是麻将区，还有个喝茶的地方。
贺峻霖站定，看了一眼，等着其他人落座，而后站在一旁，目光紧紧注视着最后一个进来的男生。
刘耀文进来时，陆星已经给他留了座，走了两步，看着旁边的人，脚步微顿。
“快来啊，耀文！”陆星挥着手，生怕这个偌大的桌子让刘耀文看不见，还特地站起了身。
刘耀文抿了抿唇，几步走到了座位。
桌上的同学有一部分都是女生见此情景，都心照不宣的开始聊起了别的事，一时间倒谁也没注意两个主演之间的风起云涌。
贺峻霖低着头，被暖色的水晶灯光照的那张脸更是莹润剔透，转过头轻声询问着刘耀文还需不需要点个水煮肉片，这是小时候刘耀文最喜欢的一道菜。
刘耀文抱臂靠在椅子上，耳边陆星正在跟一个妹妹说话，两人从古代文学聊到赫尔伯斯，从文艺复兴到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陆星脸色激动的活像是找到了人生知己。
刘耀文烦躁的皱了皱眉，没搭腔。贺峻霖也不恼，笑了笑还是加上了这道菜，又帮着刘耀文摆好了碗筷，体贴的像是个照顾弟弟的好哥哥。
刘耀文全程面无表情，冷漠的像个陌生人。
席间宋晓乐豪迈地要了一瓶白酒，不知是气氛烘托作用还是太过高兴舞台剧终于结束，踏入大学刚刚成年的大学生们都嚷嚷着要一醉方休。
陆星喝的满脸通红，嘴里开始冒英文，拿着一小盅白酒和宋晓乐在桌子上拜把子。
两个人鸡同鸭讲，一个说英文，一个说桃园三结义的台词，惹得人啼笑皆非。
可能是氛围太好，刘耀文也被起哄的喝了两杯，他第一次喝，上一次跟酒这个东西沾边还是十一二岁跟着爷爷沾了一筷子。
两杯下肚已经有点迷糊，被身边贺峻霖扶着喂水都忘了躲开。
饭吃完一行人又转战楼上开始唱歌，刘耀文被过道的风吹了吹有了一些清醒，在所有人进去后站在走廊放风。
这个走廊一侧是落地窗，有点像某些香港电影里极尽冷淡大气的高楼办公区，倒不像个娱乐场所。
但是一层就是两个包厢，洗漱区分布在走廊两侧，尽可能的不让两边客人有任何冲突。
打火机响在被隔绝了包厢音乐的走廊里异常突兀，刘耀文看着外面城市灯光，入了迷。
过了许久才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旁边的人：“你说，星星知道自己会被灯光代替吗？”
“这得问星星”贺峻霖吐出一口烟，声音有些低。“你问它，它也会说，唉我怎么能想到人类这么狡猾，从烛火到灯泡，再到现在恨不得造出太阳”
“你要是星星，你能干啥，你挂上面也没辙啊”
刘耀文似乎被逗笑，他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贺峻霖，对方手上夹着一支烟，微微弯腰，姿势随意，可嘴里跑火车的时候，刘耀文又觉得好像看到了十几岁的贺峻霖。
那时候他们一个小小的问题，对方都能跟讲单口相声一样一本正经的说半天，也不在乎刘耀文想不想听。
嘴叭叭的不停，上课被老师抓到更是家常便饭，每次被他那个后妈训了才会老实两天。
“我特别恨你”
贺峻霖放在嘴边的烟抖了一下，他低下了头，说：“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刘耀文转身看着躲避视线的贺峻霖，似乎想到了曾经一些事情，声音沙哑：“我一直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出事后，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像消失了一样”
“我之前不懂，后来懂了，是怕和已经失势人扯上关系吧”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毕竟，人都是趋利的”
贺峻霖碾灭了烟，他知道这是刘耀文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自己谈论这件事情，可他并不知道说什么，想说的话都哽在了喉咙，从一开始，便已经迟了。
他只能不断道歉。
可道歉有用吗？如果真的想找到对方为什么非要在四年后才出现，说到底就是自己的怯懦罢了。
他不敢面对的，就是如今的局面。
刘耀文看着突然失语的贺峻霖，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不怪任何人，所有人都不必为其他人负责，仅仅是一个选择而已。
他在这几年已经深刻领略过了。
包厢里已经有人探出头叫了好几遍人，刘耀文示意了一下，转头向包厢走去。
“耀文！”
刘耀文站定，身后贺峻霖的声线有些颤抖
“我们还是朋友吗”
刘耀文回了回头、对方站在灯光打下的阴影里，和窗外夜色交织在分界线上，沉默又固执地望向自己，仿佛只要一个回答、一个让困守多年的人解脱的回答。
刘耀文看了良久，转过身，举过头顶摆了摆手，顺着酒精将那些执拗彻底散去。
扬声说道“少抽点烟！”
走廊寂静无声，只有一个洒脱的背影好像年少相互走过一程他们，于物是人非的多年后终于相互谅解。
四楼行政酒廊，这里常年空着几个包厢，装修同下面几层也更加精致奢华，门口更有经理级别的人在把守。
安静沉默地连过道走动的声音都被刻意放轻。
包厢里西装革履的几人已经酒过三巡，坐在沙发旁说着什么，不时传来笑声，其中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已经喝到有些半醉，但还是强撑着起身拿着紫砂壶弯腰给坐在角落面色冷淡的男人倒着茶，双手递过时，市长的称呼在男人举起的手里有眼色隐下，笑着说道：“先生，您喝茶”
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那双眼睛幽深平和，黑色的衬衣扣在衣领，规整的和其他喝酒即姿态放浪的人形成强烈反差，到看不出来早就半斤酒下肚。
常年做文书工作的手养尊处优，搭在朱色茶杯上白的的斯文好看的像个文弱书生，但在场来洽谈合作的房地产商代表没有一个人敢把这种词和马嘉祺相联系。
其余人见马嘉祺接了茶杯都识时务的走到了别处，给对方留出足够的空间来商讨这个几经辗转牵线搭桥才赏脸来的饭局的中心任务。
中年人面露喜色，见马嘉祺起身更是亦步亦趋的走到了门口，直到跟在马嘉祺身后的高大男人挡在门口要求止步，才从手里递出了一套文件，笑着对面容深邃严肃的人说道：“宋秘，辛苦”
宋亚轩点了点头，却并没有从手中拿过文件，语气礼貌克制：“冯总不必太过太过麻烦，西南发展离不开各位商界人士共同努力，其中细节有待商榷，具体结果还是关注公示”
说罢不看男人垮下的脸色，转身离开。
门口经理跟着扶着马嘉祺助理低声问道，是否需要去楼上常住的那间房，得到对方同意后，领着人往员工电梯走去。
楼下刘耀文一行人终于结束狂欢，一群人喝的七到八歪，贺峻霖满头大汗背着喝的已经大着舌头宋晓乐。
回头冲着蹲在门口的刘耀文喊道：“那我先送她们回学校？”
刘耀文任冷风醒着酒，接着陌生来电听着陆星喝到醉醺醺还让刘耀文帮他拿一下忘在包厢手机，对着已经启动的车随意地摆了摆手，不禁额头抽动的疼。
一辆辆计程车载着门口的人尽数离开，不一会儿只剩下了刘耀文。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看着天边开始落雪的夜色愣了一下，慢慢朝着三楼走去。
大厅又接待了一群富二代，在电梯口和楼上喝醉的几位对上吵了起来。
劝架的争吵的声音大到刘耀文掉头就想走，最后还是从后面绕着路找到了一个没人用的电梯。
骤然安静终于让刘耀文被人灌的焦躁的神经有些放松，他迷迷糊糊地靠在冰凉的铁壁给自己降温，连楼层都忘了按。
直到“叮”的一声，被酒精熏到眼尾发红的刘耀文睁开了眼，刺眼的光让他的视线朦胧。
身边有一阵清雅的混着烟味的香气传来，让他的本就迟钝的思绪彻底宕机，跟随着记忆深处的反应先勾起了一个笑，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状况，齿白唇红的微撩起眼，霎时让这个小小的空间黯然失色
电梯开合，有一道呼吸停顿
“你叫的？”
职业素养奇高的助理姓陈，和宋亚轩同属马嘉祺的下级，只不过宋秘掌管大局对外，陈助理负责一些私人活动，此时看着电梯里熟悉的那张脸，很迅速和一个月前西南大学的活动上的那个男生对上了号。
似是回忆起了自己上司当时的目光，要解释的话突然对着马嘉祺伸出的手戛然而止。
马嘉祺单手擒着歪靠墙上的男生精巧的下巴，眯缝着眼，声音混着酒意在这个空间里摩挲出暧昧的温度。
“带到我房间” 他说
评论(35)